一如既往的演算、布卦,张天同不紧不慢地运行演算法,俨然没有察觉到眼前男子眼中暗藏的一线凌厉。
这边张天同尚且还在布置铜币的方位,另一边那虎背熊腰的男子则是饶有趣味地望着张天同:“刚才你算的卦,我都在旁边看到了,只不过我很好奇,你这算卦法师承何人?”
“这就不太方便说了。”张天同神秘地笑了笑:“家门规定,不能乱为外人道也。”
“是么?”
男子望着那正欲要施下最后一枚铜币的张天同,冷笑一声,那粗犷而又粗糙的大手压住张天同手上的动作,转而沉声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也会些许算法。”
张天同脸色微变,还没明白这男子在说什么:“同行?”
“算是,我这人的算法比较特别,姻缘什么的我算不到,但多少也能算到一个人的劫。”
“比如说你吧。”
男子五指开始发力,张天同顿时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道从四面八方袭向他脆弱的手掌,剧烈的疼痛让他险些就要喊出声来,那脸憋得通红,眼神中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骨骼在磨损,血肉都仿佛要溃烂般,他竭尽全力地想要抽出手来,但眼前的男子却纹丝不动。
男子盯着张天同:“我可以算到接下来你会发生什么,你的右腿膝盖会被踢烂,你的肋骨会断上至少三根,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不会伤及心脏所以你大可放心,顺带着还有可能会被卸掉一条胳膊。”
语罢,他脸上露出瘆人的微笑,如同地府夜叉在嘲弄将死之人一般。
“你觉得我算的准吗?张神算?”
“你——!”
张天同痛得快要喊出声来,他双颊流淌着冷汗,本就瘦弱的身子此刻正不断地哆嗦:“你到底是谁,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了?”
“你之前为一个女人算过命,你说她的命不好,因为跟错了人,如果继续执迷不悟,就会落得个万劫不复之地。”
“那是我女人。”男子死死地盯着张天同:“你却说她跟错了人。”
张天同心里头咯噔一声,不自觉地回想起来前两天确实有过这么一个穿着打扮尤为时尚靓丽的年轻女人找他算过,他当时就指出了对方未来命途多舛,尽早离开身边的男人才能保下平安,记得那时那女人的脸都黑了,但张天同没有在意。
他是算师,是真正的算天者,可不是什么神棍,他必须对自己说的话负责,这是祖训也是责任。
张天同脸色煞白如纸,饶是如此,他仍有些倔强地说道:“她……确实跟错了人。”
咔嚓。
手骨碎裂。
“啊!!”
张天同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孱弱的躯体几乎要被疼痛折磨得痉挛,而原本在四周围观着的人们更是纷纷后撤数步,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事件,他们根本不敢过多涉及,生怕自己也被卷入进去。
于是乎,原本热热闹闹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场内只余下张天同与这男子二人。
至于旁侧的那些店家,他们更不可能出来主持所谓的公道,张天同这小摊贩把他们的客流都给分过去了,他们还恨不得张天同就死在这儿呢,这会儿自然不会出手,反而玩味地选择看戏。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男子沉下脸,目光汇聚在眼前那尚未铺完的卦象,笑着问道:“我方才让你算我的命,你算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了?若是算得对,说不准我还能给你条活路。”
张天同粗喘着气息,没有说话,而是用另外那只手,颤抖地去将古铜币翻转过来。
伴随着铜币旋转的声音停歇,张天同咕咚地咽下口水。
他已经知道眼前男人的命运,但是如果说出口,他可谓必死无疑。
张天同是个会撒谎的人,倒不如说他从小到大都在对长辈撒谎,用各种小小的阴谋手段来拿到一些利益,但唯独有一点,张天同对算天之法绝对忠诚。
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对任何人撒谎,但绝对不会在算命一事上撒谎。
张天同一咬牙,面色阴沉地说道:“你……”
“十分钟内,双臂脱臼,胸口肋骨断裂并擦伤心脏,两条腿都被打断,并且胃部遭遇重创……血光之灾的严重程度为灰,属于死劫,若是立刻离开此地尚且有一线生路……”
“这就是你的卦象,最接近死象的残象……”
话音未落。
只见男子左手成拳,直接便朝着张天同的脑袋上狠狠砸去。
那一拳如同铁锤般沉重,以张天同的能耐,受上一拳少说也得落得个脑震荡的下场。
张天同本能地闭上了眼,然而在那之后,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沉寂。
他茫然地睁开眼,却见到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捏住男子的手腕,让那致命的拳头停在了自己眼前不过十厘米的距离。
“不好意思。”
犹如冬日暖阳般温和的笑容浮现在青年脸上。
他让自家宝贝女儿骑在肩膀上,那双好看的漆黑眼眸笑眯眯地弯起,用平淡的语气对眼前满脸惊愕的男子说道。
“女孩儿胆子小,请别让我们家潇潇看到这么暴力的一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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